3月21日那份财报发布前,腾讯已经对可能的争议有了心理预警,但背后的不确定性在于,港股并非恰当反映中国互联网公司价值的最佳平台,权重股既要拿出真金白银的业绩,还要画出好看、好吃的大饼,典型的在平衡木上跳舞。
过去腾讯尝试了流量+资本的投行模式,拼命填充场景建立壁垒,拓展边界,但也引起“没有梦想”的指责,于是去年反躬自省进行了号称是“做6年规划,应对20年趋势”的架构大调整,强调内容先行、能力支持、技术驱动。
但完成这个生态迭代,腾讯不仅需要手游和端游创造现金流和利润,还需要金融科技、云服务和影视制作组成的“其他收入”作为清洁能源,尤其是后者去年取得了同比72%的高增长,贡献了242.12亿元的收入。
其中移动支付的数据很令人振奋,2016年财付通日均交易笔数超过6亿,去年突破10亿,商业支付的比例首次超过50%,在体系内部被寄予厚望。
不过,这也可能是一种虚假繁荣。
因为社交支付的成本太高,拖累了利润。
当年微信依靠春节红包对支付宝发动了被马云称为第二个珍珠港的逆袭,充分发挥了腾讯系的C端产品优势,但更多表现在小额高频支付场景。
用户从银行卡向微信零钱充值,调用了银行的快捷支付接口,这就涉及到通道费用,腾讯一直内部消化这个成本,顶多是用超额提现收费做为对冲,但由于高达10亿的交易笔数相当一部分是红包,这种周而复始的金钱流转,是一个从甲到乙,由乙到丙的闭环过程,既不带有交易色彩,也与实体经济无关,对腾讯来说有多大现实意义?
如果说当初为了扶持微信支付对抗蚂蚁金服,腾讯有必要背负这个成本,那么今天继续执行的战略意义就不大了,价值顶多反映在数据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