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我在布拉格参加了一场很不一样的区块链大会,Devcon4,类似苹果的WWDC,以太坊生态的参与者基本都到了。这次活动大概有3000多人参加,来自中国的参会者特别少,大概50人。
和之前我参加过的国内区块链活动不同,Devcon4有一种强烈的理想主义气质。不管是台上的演讲还是台下各自的交流,几乎没有人讨论币价,大家关心的主题就两类:
1.技术上有什么新进展
2.技术之外我们还能做什么去帮助区块链世界发展的更好
四天的会议,我一直处在这种氛围中,真切感受到了Culture shock,同时也有很多疑惑,为什么中国区块链行业的氛围完全不一样呢?我隐约有些答案,但是总觉得缺了一张拼图。
直到Devcon4最后一场panel,主办方请到了Stewart Brand,老爷子慢慢讲述往事的时候,我好像找到了那张拼图。
Brand在国内最广为人知的应该是“Stay hungry,stay foolish”和《全球概览》。其实他的人生远比这本杂志更丰富多彩。他不单做出了被乔布斯称为“影响硅谷一代人”的全球概览,还是60年代嬉皮运动标志事件Trip festivel的主办者之一。
1966年他公开呼吁NASA公布一张能看到地球全貌的照片。
1968年他帮助Douglas Engelbart完成了"Mother of all demos",展示了一系列影响深远的技术:Hypertext,Email,鼠标和视频通话。
1985年他和朋友一块成立了WELL,首个公共影响力巨大的在线论坛。
1996年他又做了Long Now Foundation,鼓励人们从长期视角考虑问题,比如一万年后人类会怎样?看着台上的老爷子,我意识到虽然同在一个地球,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一个中国人会做出上述任何一件事情。
这半个世纪,中国和西方就像是在平行宇宙里各自发展,改革开放之后联系多了起来,现在情况又变了,未来会如何还真说不准。Brand出生于1938年,中学就读于扎克伯格的母校,1960年毕业于斯坦福生物系,22岁。如果生在中国,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接下来会有怎样的经历呢?1966年正是文革开始的那年1968年开始上山下乡1985年改革开放之后的反复期,邓小平首次提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1996年好像没什么重要事件,但没关系,已经离得够近了王兴说过这么一句话,中国当下的很多问题,归根到底都是人均GDP太低了。另外一句是,去一个地方之前,先查查当地的人均GDP多少,就能预估当地的大致情况。